第3章 搜索

不过方凡这时候倒也没在意，王涛涛一催，方凡也就上线开始和王涛涛开黑，玩了两个多小时之后，方凡心中的郁闷之情也就消散了不少，毕竟逃避虽然可耻但有用。

随着寝室熄灯，众人因为照顾始终保持规律作息的宿舍“老三”韩怀木，也就开始躺在床上各自玩各自的手机。此时本应该按时在床上准备睡觉的韩怀木这时却一反常态的走到方凡床边，悄悄跟方凡说了一句“那个直播不要碰。”说完就快步走回自己的床铺了。

方凡听的一头雾水，心想自己之前从来没有看过直播，怎么今天刚下载那个“鬼”直播之后，韩怀木就对自己说了这么一番话。

不过被韩怀木这么一提醒，方凡突然又打开了直播软件，看到那些直播间方凡忍不住一个一个的点进去看了一遍，方凡发现这个直播平台真的是财大气粗，每个直播间都是单独布景的，至今方凡还没看到重复的场景。

方凡想起那个招聘启事，忍不住心动了，就算最后被淘汰，按照底薪来算，干一天活还三百来块钱呢，何况宿舍其他几个人马上就要去实习了，光自己一个人在宿舍里，连个帮自己带饭的人都没有。

方凡刚想下床去拿一下那个招聘启事，就在那个直播软件上看到可以通过直播软件在线投递简历，于是就顺手从软件中将手机中存的电子版简历上传了。方凡猜测可能是因为桌子上那个招聘启事所以韩怀木会知道自己接触那个直播平台了。

第二天早上九点多钟，某学院511寝室除了韩怀木之外，其余三人还沉浸在梦乡之中，突然一阵电话响铃充斥了整个寝室，李梦迷迷糊糊的说：“谁的手机闹铃响了啊，关一下。”

“我听着像是老四床上传来的，老四这会来积极了啊”，王涛涛强撑着睁开眼，分辨了一下响铃的床铺之后又重新躺回床上睡回笼觉了。

“老二你净瞎说，谁大清早设个闹钟，卧槽，电话啊”，方凡迷迷糊糊拿起手机，才发现是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方凡原以为是骚扰电话，随手接了起来。

“你好，是方凡先生吗，我这边是幻实传媒有限公司的。”

“是的，我是方凡，我这边不做保养、没有车不需要车险、没钱买理财，谢谢。”

“方先生可能是误会了，昨天你给我们公司投递的简历人事看了一下，想问一下你有没有时间来面试。”

“有的有的，请问是什么时间在哪面试啊。”方凡本来迷迷糊糊想要挂电话的，一听有面试机会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连忙表示自己有时间。

“好的，方先生如果可以的话，今天早上十点半之前能赶到华向路14号吗，我们这边正常工作时间都可以进行面试的。”

方凡赶忙切到导航软件，输入地址后发现打车半个小时就可以赶到，连忙回答，“可以的，我还需要准备什么东西吗。”

“方先生不用太紧张，你人过来就行，不需要准备太多东西。”

“好的，谢谢，我马上赶过去。”方凡一边穿衣服一边忍着车费带来的肉痛打上了车。

半个小时之后，穿着一身西装的方凡到了华向路14号，一座十几层的高楼在周围低矮的建筑中十分显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所处郊区的问题，方凡一下车就觉得气温比市区低了不少，方凡打开手机自拍功能，正了正自己的衣服，然后猛地搓了搓脸，然后走进了这挂着幻实传媒有限公司的高楼中。

方凡刚走进楼内，立马有一个美女迎着方凡走了过来，“你好，你就是方先生吧。”

“我是方凡，你好，请问怎么称呼”，方凡看着面前这个美女，显得稍有些拘谨，更疑惑为什么会认识自己。

“方先生叫我小槐就行，我是幻实的前台，苏主管把进入面试的人员的照片都传到前台的电脑上了，请跟我上楼吧，苏主管现在在二楼等你呢。”小槐看出了方凡的疑惑，跟方凡解释了一下之后，带着方凡向电梯走去。

方凡跟在小槐身后走向电梯，眼睛已经不知道往哪里放了，路过放在接待台的前台电脑时，方凡撇了一眼，发现进入面试的人真不少。

方凡跟着小槐到了二楼苏主管的办公室门口，小槐敲了敲门，听到屋内传来请进的声音之后，小槐便打开门请方凡进去，方凡进去之后，小槐便关上门回到了一楼。

“方先生请坐。”刚进门的方法听到这个声音之后，看向声音所处的方向，发现是一个普通的中年人。方凡轻声道了声谢，坐在了苏主管对面的椅子上。

“苏主管你好。”方凡向坐在对面的苏主管问好，看见对方的胸前的工牌上写着苏生，心想这应该就是苏主管的名字。

“方先生不用太过拘谨，我们的招聘岗位面试成功率还是很高的，方先生身体状况如何，之前有做过主播吗。”

“我自认为身体情况不错，之前没有做过主播。”

“好的，方先生你的简历我今早也看过了，我们公司需要集体住宿你能接受吗。”

“我可以接受，不过这个住宿条件如何。”

“单人间，如果方先生你没问题的话，现在签合同可以吗。”

“可以，啊！我通过面试了？”

“是的，方先生，毕竟主播门槛还是比较低的。”苏生一边向方凡解释，一边将两份合同递给了方凡。

方凡接过合同，看了一下和招聘启事的写的基本一致，于是便签上了名字。在方凡签上名字的一瞬间，方凡很俗套的看到一个鬼魂从合同中一闪而过。

见方凡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苏生忍不住舔了舔嘴唇，从身侧的电脑上操作了几下，没一会小槐就推开了办公室的门，“方先生，跟我上去选房间吧。”

方凡跟着小槐坐着电梯上了三楼，小槐一边带着方凡顺着走廊向里走，一边跟方凡介绍着大楼的具体情况。

“方先生，目前直播间和宿舍是放在一起的，你选好之后，一般不用出门就可以工作了，大楼有十层，一层是前台和购买生活用品的地方，其实你从屋内用手机下单就能送到了，一日三餐也是如此，因为我们工作和住宿在一块，所以一般一个月一个人只有四天休息时间可以出大楼。二层是办公室，三到十层是员工住宿的生活区，每层也都有健身房等功能区，只不过有一点，一定不能去别的楼层，不然会直接淘汰的。”

“小槐，那个淘汰是怎么回事啊，淘汰率高吗。”方凡这才想起还有淘汰这一说，赶紧向小槐打听，不过对小槐说的串楼层倒是不在意，心想不就是怕我们看到公司高层吃得好住得好吗。

“方先生不用担心，只要能完成直播任务一般就不会被淘汰的。”

方凡心想这套话说了和没说差不多。方凡看着周围的房间外观都差不多，就选了一间0321号房。

小槐跟方凡确定房间号之后，便从随身带的pad上面操作起来，然后递给方凡一张房卡,”方先生，屋里的生活用品都是齐全的，你看你是回去拿下东西，还是不回去了。”

“我下午回去拿下东西吧。”

“好的，那方先生你是今晚之前回来还是需要多待几天，毕竟还需要给你安排新人直播。”

“我回去一拿东西就回来，保证误不了今晚直播。”方凡想到淘汰率和八千底薪，立马表现出自己积极的一面。

“好的，那我这边给你登记好了，你晚上七点半准时出现在自己房间的直播间就好了。”

“谢谢小槐，那个没有培训吗，万一我到时候不会用设备怎么办。”

“放心，方先生，你到时候就会用了。”方凡感觉小槐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看着自己就像看着一块肥美多汁的肉块。

方凡赶着回去打包自己行李带过来，也就没进房间去看，跟着小槐下到一层。

在这过程中，方凡在三楼的走廊上看到一个极像小槐的人带着另外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迎面走来。

方凡出了公司大门，没舍得打车，跟着导航走了几百米坐公交车回到了宿舍。

方凡也顾不上吃午饭了，回到宿舍跟舍友们一说这个喜讯，然后就急忙收拾行李。在其他两人恭喜方凡的时候。韩怀木打开手机上的“鬼”直播，看到一个名为“凡”的新手直播间挂在上面，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忍不住说了句“老四，一定要平安回来。”

“三哥，放心，一个月四天假呢，肯定回来看看兄弟们。”

收拾完行李后，方凡只能再打辆车前往公司。

回到公司之后，方凡用房卡刷开属于自己的0321室，内部布局就是一个单身公寓，就是多了一个小直播间。

方凡想着先打开直播间的电脑适应一下直播软件，没想到电脑提示“请在直播时间段打开电脑”。

方凡以为是公司怕有人在非工作时间拿这电脑打游戏，就回到生活区开始收拾东西，顺便用之前小槐发来的手机软件点了一份盒饭送到宿舍里来。

转眼就到了晚上七点二十，方凡也是怀着激动的心情坐在了直播间的电脑前。

此时显示器上已经不再是之前那句话，而是换成了一个灰黑色为底，鬼魂浮于其上的图案，在那鬼魂双眼之间，一个灰色的开始直播的按钮，其下显示着一个九分多钟的倒计时。

七点三十，开始直播的选项也从灰色转化成了黑色。随着方凡点击开始直播，方凡就看到黑色的选项中蔓延出无数黑色雾气将自己包裹了起来，拉入显示器之中。

此时一楼大厅之中，苏生走到正对着前台电脑流口水的小槐身后，笑着说了一句，“别太贪吃了，记得留出份额来，不然以后也没得吃了。”

在黑色雾气包裹住方凡的时候，方凡物理上的眼前一黑，没过多久，方凡恢复了视力。

方凡环视四周，发现自己处在一处民宅之中。夕阳从窗户中射入屋内，照的方凡身上暖洋洋的。

还没等方凡做什么，一个放在桌子上的笔记本向方凡砸去，方凡本能的用手一挡，笔记本就顺势落在了方凡的手中，随后便无风自动的翻动起来。

最终，笔记本翻页停在了仅写着几行字的页面上：

直播任务：在这间房屋中活下来。

结束时间：明天早上六点

失败惩罚：淘汰！